无口属性你是谁

[张张]十分之七只布谷鸟(5)

卡文卡得厉害,但今天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爱,于是就撸出来了!从此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!爱你们!

依旧是拧巴又没常识的文,不满意见谅。

基友,你要的感情线终于出现啦!但是还是有米线。

张张群欢迎你:361496937(不遗余力卖安利脸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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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佳乐打开门,就看见张新杰浑身是血地冲他倒了下来,一瞬间仿佛血液都凝固了。他机械地把对方半拖半抱地放到床上,几步路像是走了一世那么长。他脑子里乱哄哄的,只觉得张新杰怎么那么重,压得他快要窒息。但他很快镇定下来,迅速地查看了一下伤口,所幸大多数血并不是张新杰的。他受的最严重的伤是在右手手臂,很明显的刀伤。

张佳乐拎起水壶接满水,放到地上插好电源。接着又拉开床头的抽屉,里面有一卷绷带、一瓶酒精、一把剪子和一个小小的药包。他剪开张新杰的衣服,小心地清理伤口,仔细地包扎,动作一气呵成,娴熟而果决。

待到一切处理妥当,张佳乐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白T恤被血蹭得一塌糊涂,胸前尤为明显,黏糊糊的黑红色,像黑暗中绽放的花。张新杰尚在昏迷中,眉头微蹙,极不安稳的呼吸声透露了对伤痛折磨的忍耐。张佳乐于是又换了衣服,去楼下24小时的便民药房买了点药,回来兑了水让张新杰服下。但张新杰已然失去意识,无奈之下,张佳乐只好自己含了药水,以口对口哺给对方。

等到全部喂完,张佳乐也终是疲累到不行。他轻轻握住张新杰的手,手心尚有些发凉,但腕上脉搏还在微微跳动。不算特别有力,但叫他心中总算有几分安稳。于是他就以这别扭的姿势在床边趴了一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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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新杰一醒过来,就看见了趴在床边还在梦中的张佳乐。头发睡得乱糟糟的,有几根头毛还七拐八弯地竖了起来。他想伸手帮张佳乐压下去,才发现自己右手疼得不行。他努力地想了想,庆幸头虽然有点疼但并没有狗血的失忆,很快就回想起了所有的经过:昨天他带了几个霸图的人去和另一个大帮派青龙会商谈要事,路上遇了伏袭。如无意外应该是三和的人搞的鬼。他是先遭人从后面击中了头部,后与人拼搏时又被人一刀砍在了右臂上。他估摸着同去的人里面有被三和收买了的人,孤身逃脱之后不敢贸然回帮。他给韩文清偷偷留了暗号,但伤口的失血疼痛和头部的钝击让他意识渐渐模糊。恍惚之中他想起了夜里路灯下冲他高兴挥着手的张佳乐,循着本能竟真的就找到米线店楼上来了。

他看着对方熟睡的脸,平日里的神采飞扬此刻敛了光华,就这样安安静静地靠在他身边。严格说来,他都不知道张佳乐和他到底算是什么关系。说是朋友又其实不算,说不是朋友也说不过去。他和他骑过同一辆车,他和他曾坐在同一家烧烤摊子前,他和他还一起去吃过尖沙咀汉口道上的杨枝甘露。他喜欢看他在店里忙忙碌碌穿梭的身影,喜欢听他和街坊邻居胡诌瞎叨,甚至喜欢看他端出热气腾腾的米线被烫得直抓耳朵的慌张模样。然而他推开了他,他让他不要再去找他。但他怎么说的,他说那你就来找我。想到这里,他勾起嘴角笑起来,然后又想起他说他笑起来很好看。

他的左手还虚虚握在张佳乐手里,对方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融进了血液里。他犹疑着也握住了张佳乐的手,贴在手心的一小块皮肤温热,血管突突突地跳动好像是握住了脉搏。

然后张佳乐就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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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新杰本来以为醒来的张佳乐要乍呼呼地问他许多,还在心里迅速编好了一套说辞,却不料对方只是问他饿不饿,要不要吃不吃鸡汤米线。他说好。然后张佳乐就蹬蹬蹬地跑去了楼下。

趁着这个空档,张新杰确认了一下自己的伤势还顺带打量了一番周遭的环境。他没戴眼镜,看得不大分明,但也看出张佳乐的房间不大,像是个带独立卫生间的单人间,似乎有些破旧。墙上贴着不知道是哪个明星的海报,有一个角还掉了下来。屋子靠墙摆着一张小木桌,上面乱七八糟堆满了东西。一条牛仔裤挂在桌旁的椅子靠背上,就快要滑到地上的样子。张新杰微微皱了皱眉头。

 

张佳乐的动作很快,没一会儿鸡汤米线就端到了床前。因为受伤,张新杰的手还暂时使不太上力,张佳乐就把他扶坐起来,背后垫上两个枕头,又端了碗喂他。张新杰觉得挺不好意思的,结果张佳乐说了一句话吓得他差点把吃进嘴的米线给喷了出来。

张佳乐说:“这样喂轻松多了,昨晚嘴对嘴喂你药才辛苦呢。”

 

爽滑的米线混着浓郁的鸡汤香气落入腹中,像是劫后余生的奖赏。

张佳乐笑眯眯地看他吃完,满脸期待地问他:“好吃吗?”

 “好吃。”他咽下最后一口米线,自觉恢复了些许力气。

张佳乐就笑容里又掺进了几分得意:“是我煮的。”

“嗯,好吃。”张新杰又说了一遍,也笑了笑。

张佳乐脸色却突然一变:“你知道你昨天有多吓人吗?”

张新杰盯着对方眼睛,像是看出了担心的情绪,又疑心对方是受到惊吓更多。但他还是道了歉说对不起。

然后张佳乐就欺过身,吻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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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新杰觉得不对。他不知道到底是张佳乐吻他不对,还是接吻的程序不对,又抑或都不对。接吻前应该是拥抱,拥抱前应该是牵手,牵手前应该是告白。但他们却一样也没做。甚至于这个环境也不对,四周乱糟糟的,嘴里还残留着鸡汤米线的味道,简直不能更糟糕。但对方却毫不在乎地用舌头灵巧地撬开他的牙齿,和他纠缠到了一起。

酥麻的电流从舌尖注入脊椎,从头顶贯穿脚心。既然已经坐在了这里,既然已经吻了起来,那味道到底是鸡汤味还是牛肉味又有什么重要。张新杰这样想着,索性抬起头迎合对方。他们吻了许久才分开,仿佛彼此抽干了胸腔里的空气,额头靠着额头,在颤抖的呼吸声里红着双眼看向对方。

他没有问他为什么会浑身带血地出现在他门前。他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处理伤口并包扎得这么漂亮。或许他需要知道的仅仅是他并没有离开他,而他需要知道的仅仅是他真的担心他。

张新杰从来没有这么近地看过张佳乐,近到连对方眼里的自己都能看见。他想起曾有人嘲笑过他像一座钟,严谨苛刻得一分一秒都不容有错。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那张佳乐大概就是那只到点就会弹出来的布谷鸟,好像无论多么精确的走时,都是为了听他冒出头来布谷、布谷地叫上两声。而白纸上歪掉的黑线,终是画成了一朵没人看见的花。

 

阳光透过推开的窗户照进来,一只麻雀在窗棂上跳来跳去,懵懂可爱。

 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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